大渡口刑侦支队侵财案件侦查大队队长朱翔。(资料图)
“最累奔波”:侦办案件的“能手”
朱翔正在工作中。(资料图)
选择成为一名警察,就意味着选择了艰难困苦,而做一名侵财案件侦查警察更难,因为它是一件“既费力又不讨好”的苦差事。侵财类案件面广量大,处理的往往是一些数额较小的盗抢骗“小案”,用有限的警力资源费力抓捕回来的,经常还是“上不了台面”的“小毛贼”。对朱翔而言,案件不分大小,只要关乎群众的切身利益,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,当成“大案”来破。
2018年春节前后,大渡口辖区群众报警称,一男子在店内赊烟酒钱后消失了。尽管涉案金额不到2000元,可朱翔丝毫没有马虎,通过对案件的梳理研判,他发现同一时间段,全市共发生七、八起类似案件,均是以办酒席赊烟酒钱为由实施诈骗,通过一系列的侦查,他们查到犯罪嫌疑人骗来的烟酒,以低价卖给了南滨路附近的一家烟酒店。民警在烟酒店蹲守近一周,终于成功抓获犯罪嫌疑人朱某。朱某也如实交代了自己在四川省内多地以同样手法诈骗200多起的犯罪事实。为了查明案情,进一步确认和巩固证据,朱翔和同事每天早上四点起床,带着犯罪嫌疑人赶赴四川指认现场。因看守所有规定,每晚12点前必须将朱某送回,为了赶时间,有时候路上一瓶矿泉水、一袋干面包就是他一天的口粮。连续奔波一个月,跑遍四川200多个烟酒店后,朱翔整个人憔悴了,但他从不抱怨,他说:这是工作常态,没什么好抱怨的!因为经常出差办案,一年里几乎三分之一的时间奔波在外地,有时一出去就是一个多月,有时前一天刚回来,第二天又要走。朱翔说,他曾经和几名队友赶到河北抓捕犯罪嫌疑人,由于适应不了北方干燥的天气,几乎每天都在流鼻血。这些年,朱翔带领的队伍由一开始的9人逐渐增加到25人,队伍壮大的同时也意味着朱翔身上的担子更重了。朱翔深感责任在肩,必须让自己像陀螺一样,转得快点,再快点,在刑侦战线上不知疲倦地燃烧自己。
“最笨办法”:排查120多户,破获系列盗窃案
朱翔与同事正在审问犯罪嫌疑人。资料图
“破案没有捷径,全靠‘死磕’,线索都是一点点找出来的。”这是朱翔的经验之谈。时间回到2017年,大渡口区发生了一起入室盗窃案,住户家中大量现金及名贵中草药被盗,涉案金额高达20万元。接警后,朱翔带领队员立即展开侦查,但案发现场除了在窗台处提取到的犯罪嫌疑人的脚印外,一无所获。被盗住户家住17楼,根据办案经验,朱翔认为,嫌疑人伪装成小区居民,乘坐电梯上楼的可能性很大,电梯里的监控应该有线索。案发在白天,电梯内人来人往,为了获得确切信息,他们对案发前的视频监控一帧画面一帧画面地甄别、查找、比对,在电脑前“盯”了整整一个星期,从监控中截取出了五十多个人像。“楼梯间没有监控,嫌疑人如果爬楼梯到17楼的话,看监控可能是白费功夫,但破案就是这样,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,也必须得侦查到底。”于是,朱翔和同事们带着这些监控截图,用“最笨”的办法一户一户敲门拜访,逐一排查,碰到到访不遇的住户,他们就记下门牌,下次再来。几天时间,走访了楼栋120多户居民,其中,有一个陌生面孔却始终没人认识,这个人,应该就是嫌疑人!他们立即调取监控,还原了嫌疑人作案及作案后逃离现场的路线。狡猾的嫌疑人为了伪装,先是乘电梯到达顶楼,随后又走楼梯下到17楼,盗窃后再通过地下车库逃之夭夭。可是他自以为聪明的做法依然没有逃脱正义的法眼,通过人像比对,犯罪嫌疑人罗某的身份也终于确定。捉贼捉赃,仅仅凭着一个脚印一个进入电梯的身影,还不足以构筑完整的证据链。为了避免打草惊蛇,他们决定在罗某下一次实施盗窃时当场抓捕。等候一个月后,通过轮番蹲守和收集到的情报,得知罗某近期正计划前往永川作案,朱翔立即尾随罗某到达永川,最终将罗某人赃并获。这起案件,只是朱翔这些年来破获无数案件的其中之一。破案很枯燥劳累,尤其是视频侦查工作,整天对着电脑屏幕,看着一帧帧既没有声音,又模糊不清的画面,十分考验一个人耐心和毅力。在侵财案件侦查大队,几乎每个人都常备一瓶眼药水,看监控眼睛干涩甚至红肿发炎了就往眼睛里滴几滴,继续看。长时间的用眼和熬夜,他们的眼里常有血丝,眼下常带青色。十几年如一日的坚守,他用持之以恒的韧劲与罪犯“死磕”,带领队友破获案件数以千计,每一件都是关乎群众切身利益的实事。
“最刻苦学习”:砥砺奋进,新领域“重新出发”
朱翔和同事带犯罪嫌疑人指认现场。(资料图)
近几年,朱翔的工作重心逐渐从打击传统诈骗转移到电信网络诈骗犯罪领域。这是一个与过去完全不同的新地带,信息化、网络化、智能化的犯罪特点要求办案民警必须具备法律、现代电信服务、网络传输、银行资金流转等多方面的知识,这对朱翔和他带领的侵财案件侦查大队是一个更大的挑战。“转型”后不久,考验不期而遇。“犯罪嫌疑人利用高科技设备GOIP拨打虚拟号码实施诈骗,短期内骗取资金300多万。”因涉案范围广、涉案人数多,公安部挂牌督办,市公安局成立“11.7”专案组,朱翔作为大队长被委以重任。朱翔介绍,这是他们第一次遇到利用GOIP设备实施诈骗的案件,虽然之前也研究过相关案例,但是实际操作还是第一次。由于GOIP设备可以虚拟拨号,并任意切换手机号码,想要对犯罪分子反制和信号溯源的难度极大。没有经验,那就创造经验。面对困难,朱翔拿出了“拼命三郎”的劲头,他一边向以往成功破获GOIP案件的兄弟单位请教,熬夜苦学GIOP的工作理论;一边根据现有信息,带领专案民警开展综合研判,最终决定以GOIP架设者作为案件突破口。事实证明这个抉择是正确的,通过数据分析,很快锁定了非法架设的GOIP设备具体地点及架设者位置——广州。顺着这条线索,民警对架设者资金、电话进一步跟踪调查后发现,虽然涉案资金流入境外,但该团伙成员其实主要集中于境内,广泛分布在株洲、娄底、长沙等地。在对各地犯罪嫌疑人长达一个多月的调查过程中,他们逐步摸清了这个犯罪团伙作案、洗钱的全链条。为了保护人民群众的财产安全,朱翔带领民警迅速出击。历时3个月,跨越三省五地,行程万余公里,一举打掉了该犯罪集团,抓获犯罪嫌疑人25名,破获相关案件43件。案件破获后,朱翔的工作却还没有结束,他又带领队员一遍遍回顾办案的经过细节,从案件中总结出经验和教训。
做反诈工作,就要比犯罪分子更聪明、更与时俱进。这些年,面对日益翻新的电诈手法,朱翔始终把自己当“新兵”,用求知若渴、虚心若愚的态度不断学习法律、通信等多方面知识,并从实战中汲取养分,带领侦查队员迅速成长为打击电信网络诈骗犯罪的“先锋”骨干。2020年5月,大渡口反诈骗中心成立后,朱翔带领队员一年破获电诈案200余件,用实际行动守护了百姓的“钱袋子”。警察工作任重道远,现场勘查、调查取证、深挖审讯,朱翔作为“领头人”始终奔波忙碌在最前沿。尾随抓捕“对象”,一跟踪就是数日,夏天一身汗,冬天一身霜,这些早已是他工作的常态,随时根据犯罪嫌疑人动态调整生物钟,他从未叫苦言累。有人曾问朱翔,“工作这么辛苦,有想过调换岗位吗?”但他坚定地摇头,“我不怕辛苦,我还要在热爱的岗位上继续干下去!”
因为热爱,所以选择,作为刑侦一线的尖兵利刃,“坚守”是朱翔的代名词,对他来说,25年岁月悠悠,没有苦累,只有责任。无论是严寒还是酷暑,不管白天还是黑夜,只要群众需要,他永远挺身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