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千会。记者 崔力 摄/视觉重庆
“爷爷是去年年底走的,这段时间我经常梦到他。虽然我们没得血缘关系,但他对我来说却和亲爷爷一样亲。”3月2日,记者见到了2021年度“感动重庆十大人物”周千会。她口中的“爷爷”是她赡养了15年的孤寡老人柯瑞林。
在两江新区人和街道和睦路社区家中,周千会反复擦拭着与柯瑞林的合影,仿佛老人家未曾离去。在和睦路社区,几乎人人都知道周千会和柯瑞林这对“爷孙”的故事。16年前,柯瑞林的老伴去世,作为邻居的周千会不忍见他孤独终老,决定收留并照顾这位无任何经济来源也无子女的孤寡老人。
“我记得那个时候,柯爷爷最常说的一句话是‘我怕黑’。”周千会知道柯瑞林害怕孤单,就让儿子、丈夫也一起陪伴老人。她与丈夫称柯瑞林为“爷爷”,儿子邓中洪则叫柯瑞林“祖祖”。“妈妈说,这是我的祖祖,要亲热他、孝顺他。”邓中洪还跟柯瑞林同住一间房,“从那以后,我多了一个慈祥的‘靠山’,有时我闯了祸祖祖还会替我向爸妈说情。”
前些年,尽管年事已高,但柯瑞林的身体还算硬朗,生活能自理。“当时我们两口子晚上在外面摆摊卖烧烤,白天休息。”周千会记得,为了让她白天在家多睡会,柯瑞林总是很早起床,清洗前晚烧烤用过的碗碟,又把当天的部分食材洗择干净。直到两年前,柯瑞林每天上午都还能走路到菜市场买菜,空闲时拖地、收拾屋子,让周千会一家人回家“吃现成”。
“这两年爷爷的身体是大不如从前,经常进医院。”周千会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。2021年12月初,柯瑞林因呼吸困难住进了两江新区第二人民医院重症监护室。“爷爷被查出了肺癌晚期,住院的时候大部分是没有意识的。”但周千会每次去看柯瑞林,他的身体都有不同程度的反应。“我想,爷爷应该能听到亲人的呼唤。”
这两年周千会在渝北区三亚湾水产综合交易市场找了份工作,晚上9点上班,早上9点下班。12月18日上午8点,周千会还没有下班就接到医院传来的噩耗——柯瑞林病逝了。虽然早有心理准备,她还是忍不住哭出声来。
“我们一家人为爷爷举行了一个简单的悼念仪式。”周千会表示,“爷爷111岁才走也算是寿终正寝,他走得没有痛苦,我们做晚辈的心里总是好受一点。”谈到被评为2021年度“感动重庆十大人物”,周千会认为自己并没有做多了不起的事,“我只是觉得爷爷还在的话就好了,他知道我得奖一定很高兴。”
(记者 崔曜)
(稿件原载于2022年03月05日《重庆日报》)